散文
文/陸曉雨
四季更迭,過了二十幾個夏天,對我而言,夏之味不是夏天的冰涼而爽口的雪糕,也不是夏天熟透而解渴的西瓜,而是每個夏天,奶奶都會熬制的綠豆湯。夏日的陽光,仿佛金色洪流,鋪灑在每一寸土地,萬物都在這熾熱的陽光下喘息。在這季節(jié)的角落里,奶奶熬制的綠豆湯,有著特別的味道,它讓時間停下腳步。
記憶中,每逢夏日來臨,奶奶就會忙碌起來。她會領著還沒灶臺高的我前往市場,細心挑選著綠豆,和市場的老板們寒暄著,不一會兒便挑好了滿滿一袋的綠豆。我看著那一顆顆飽滿的豆子,在陽光下全部都泛著翠綠的光澤,甚是可愛。
回到家后,她又挑出一顆顆綠豆,放在清水中浸泡,我總在一旁看著制作綠豆湯的過程,時不時拋出一兩個童言無忌的問題,逗得奶奶哈哈大笑。這時,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戶,斑駁地灑在了我們的身上,映出奶奶慈祥而和煦的笑臉。
廚房的爐火被點燃,鍋在火焰上緩緩加熱,奶奶將綠豆和水一同放入鍋中,鍋蓋輕輕蓋上,綠豆在水的溫柔包裹下,慢慢舒展身體,釋放內在的芬芳。整個廚房都彌漫著綠豆的清香,同時,廚房也變得熱氣蒸騰??墒沁@炎熱并沒有影響奶奶的心情,她守在爐火旁,偶爾用勺子攪拌一下鍋中的綠豆,眼神中也充滿了期待,我也跟著期待著鍋中的綠豆湯。
終于,當綠豆熬得軟糯,湯汁變得濃稠,奶奶關了火。她小心翼翼地將綠豆湯倒入碗中,我迫不及待就想端起一碗,卻會被奶奶打斷:“綠豆湯要冰鎮(zhèn)的才好喝呢。”于是我便又得期待幾個小時?;蛟S是因為期待的時間太久,當我真正喝上綠豆湯的時候,那清甜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開來,帶走的是夏日的炎熱,帶來的是無限的清涼。
這么多年,我每年都會像小時候那樣期待著夏天的綠豆湯,但現(xiàn)在是我領著奶奶去市場挑選綠豆,奶奶一直保持著夏天必須熬制綠豆湯的習慣,盡管現(xiàn)在熬制綠豆湯的速度變慢了,可是看見我一碗又一碗地喝光她做的綠豆湯的時候,她還是會開心地像個孩子。
夏之味,是奶奶的綠豆湯。它不僅僅是一種飲品,更是一種情感寄托。承載了奶奶對我的愛,承載了我兒時的記憶。每當夏天的午后,我就會想起一碗碗綠豆湯,想起奶奶忙碌的背影,想起那香甜的味道,這時候,我的心中便會涌上一股暖流。
縱十年百年,時間如何流轉,夏之味,永遠留在我的心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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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源:鐵路工程建設網(wǎng)作者:呂奎元/文 黃偉 郝偉亮 孫立斌 呂奎元/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