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老去化作風與草
——《老去的模樣》歌詞創(chuàng)作札記
杜曉言

      前幾天與作曲家喻自鳳老師偶然微聊，承蒙信任，得她命題創(chuàng)作《老去的模樣》一歌的歌詞。這短短五個字的題目，初看尋常，細想?yún)s藏著千般況味——它不單是對歲月流逝的描摹，更關乎生命終章的姿態(tài)與心境，一時竟不知從何處落筆才妥帖。
      接下來的幾天，這題目便成了心頭揮之不去的牽掛。白天里對著窗外出神，夜里在燈下翻找靈感，總覺得尋常的衰老敘事太過平淡，而刻意的煽情又落了俗套。直到今天清晨，望著陽臺上被露水打濕的盆栽，忽然想到：老去或許從不是終點，而是換一種方式與世界相處。這個念頭如微光乍現(xiàn)，那些盤旋多日的思緒終于有了落點。
      我利用清晨在兗州泗河青蓮公園踩鵝卵石鍛煉身體的空擋，用手機敲打出分行的文字：第一段從對老去的“祈禱”切入，將生命軌跡比作“該轉的道”，藏著對人生終點的“設計向往”；再延伸到對衰老形態(tài)的浪漫想象——化作空氣、飛鳥或一株草，在自然中“載歌載舞”，以此消解對衰老的畏懼，賦予其自在坦蕩的底色。
      第二段則更聚焦于“告別”與“延續(xù)”：以“換種方式微笑”承接前文，讓“不散的魂魄”在陽光、露珠等自然意象中延續(xù)，用“輕搖”“心跳”等細節(jié)傳遞生命的余溫，最終落到“今生今世的美好一直都在發(fā)酵”，讓老去的模樣在時光里沉淀為溫暖的回響。
      如今這首分行的文字初成，卻仍忐忑：不知這般將“老去”解構為自然輪回的表達，是否貼合喻自鳳老師的作曲構想？歌詞里的意象是否能為旋律提供足夠的呼吸空間？唯有靜待作曲家的反饋，再作打磨了。2025.7.8兗州泗河青蓮公園